“可问柳梓师兄要枝笔吗?”那声音犹如切冰碎玉,柳梓为之一振。
柳梓抬首之际,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空洞无物的眼眸,其中漆黑的瞳仁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犹如冬日雪地里被砸碎的冰凌,散发着刺骨寒意。盛春枝心底其实极不愿意向这位黑芝麻汤圆借笔,但眼下正值报名时刻,环顾四周,大师兄去领取保命符纸了,其他宗门弟子似乎都不太愿意相助。相较之下,尽管与柳梓交往不多,至少过去尚有数面之缘,或许从他那里借来一用会容易些。
“春枝师妹不害怕我在笔里使坏?”
盛春枝轻启朱唇,一抹淡笑如初春薄雾般浮现,却难掩其间的缕缕惆怅:“想要捉弄我的人何其之多,你这点小伎俩又怎会瞒得过我?消失笔是吗?柳梓,你迟迟未能进阶,难道就是因为整日沉迷于这些无聊玩意儿?”
他的身躯微微一顿,随即缓缓转过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作为一位专精于毒术的修士,我自然是对这些有所研究。只是,这般纯净的毒素连我都少见,你是如何看出端倪的?”
“确实纯,我没看出来,就是想试试你,没想到你还真自首了。”笑意写在盛春枝的脸上,溢着满足的愉悦,“不是我说,你这么聪明研究研究九转千蛊、寒冰剑心、魂丧碧、破心露多好,你也真是…大女主只爱自己,小角色才为情所困,算了,谢谢你的笔。”
柳梓尚未回过神来,盛春枝已走得远了。这时,一只细嫩白皙的手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角,低头一看,原来是阮念。她嘟起小巧的红唇,声音轻柔而略带埋怨:“你为什么要把笔借给金堂宗呢?吴谦说了,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
柳梓的眼中像是聚起了大雾,回应道:“以后不会再借了好不好?”
“好 ,柳梓师兄最疼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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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各位,名额有限,今年的秘诀困难重重,我们决定进行比武大赛!”
“什么嘛!亏我还早起来排队。”
突然间,上空开始闪现出各长老人影,比武场内立马安静下来。
“第一关,扛元婴威压。”
“不是,我们还没准备好啊。”
元婴长老的威压如潮水般渐渐攀升,场中已有不少弟子难以支撑,纷纷倒地。每当此时,元婴长老便以法力将其移送出测试范围之外。压力持续加码,直至剩下最后六百名弟子时,那股几乎凝形的威压才缓缓消散。
“第二关,剩下弟子随即使用宗门玉牌抽签,三次比试之后,最后胜利的80名获得秘境名额。”
参赛者们穿着流光溢彩的法衣,手中紧握着各式法器,有的正施展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法术,有的则以凌厉的剑招划破长空,彼此间展开了如火如荼的较量。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紧张得让人窒息。盛春枝缓缓地将手伸进了抽签桶里,心中不自觉地重复着:“千万别抽到女主,千万别抽到女主,千万千万……”
“漂亮。”盛春枝麻木地笑了笑,什么赫然写着“阮念”
“艹,爷们要战斗。”盛春枝上台之前把所有开心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愣是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上台,所以人们看到的,就是她微弯着眼,温柔与恶劣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平衡。眼尾微微挑起,长而卷翘的睫毛扑簌簌颤动。反而衬的阮念像是可怜的小白兔。
“不是啊,我tm服死了,人家一个药修我一个剑修你让我和她打?是不是有病啊!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做到既不打伤她又不输啊。”盛春枝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风乍起,盛春枝身形一晃,如同幽灵般瞬间出现在阮念眼前,令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阮念心头一紧,目光死死盯着盛春枝空荡荡的双手——她并未携剑而来。只见盛春枝身形消瘦,仿佛弱不禁风,使得阮念本能地想要退避。然而,就在下一刻,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抚上了她的发梢,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咱俩平战吧。”
“唉?”阮念疑惑不解,凭盛春枝的实力,明明可以一剑把自己劈成两段,可是她竟然选择了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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