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聚（下）

拍完照，余贺新又看到了这个女生在一直偷偷地看唐念。

联系到她的手机壳上也是唐念的照片，余贺新还是又说了一遍。

余贺新：你是不是念念的粉丝？

余贺新：我看你手机壳用的好像是念念的照片。

女生非常惊讶，不太好意思地承认了。

北极熊绝不认输：其实是的，我里约的时候就喜欢她了。

余贺新：念念，你的真粉丝哦，要不要给她签个名。

陈艾森：我懂了，其实我俩都是捎带的，念念才是真的。

陈艾森：只不过念念脸皮薄，你不好意思找她合照而已。

北极熊绝不认输：没有没有，喜欢你们也是真的，不是借口，真的不是的。

余贺新：念念，拍照不可以的话，要不给她签个名吧。

陈艾森：来，我给你留个空挡，你签正中间。

唐念抱紧了自己的饭碗，没说话，拒绝溢于言表。

女生虽然微微有些失望，但还是非常理解。

北极熊绝不认输：没关系没关系。

北极熊绝不认输：能碰到你们就很开心了。

北极熊绝不认输：有机会的话你们要多回广州呀，你们都是广州的骄傲。

唐念捧着碗没说话，女生看她好像只想消失的样子，也没在这里多留，再次感谢了陈艾森和余贺新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那一桌。

陈艾森：念念，吃饭啊，你在想什么？

唐念突然就抓起手机起身。

余贺新：你去哪？

唐念：卫生间。

确认了一遍周围没人后，唐念给樊振东发了个信息。

唐念：师兄，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樊振东：刚吃完饭。

那就是方便了，唐念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樊振东：你今天不是去伟伦么？

樊振东：怎么会想到给我打电话？

唐念却沉默了一会儿。

电话打通之前她感觉自己有千言万语，可是真的打通了电话，她反而有些不太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樊振东：是没想好要跟我说什么事，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说？

唐念：师兄，要不你还是去午睡吧。

樊振东：那不行，你不跟我说是什么事，我中午睡不着的。

樊振东：你不知道该怎么说，那我问你答好不好？

唐念：嗯。

樊振东：是不是跟教练有关系？

唐念：算是吧。

樊振东：是今天新仔跟你说了以后你才觉得需要跟我说的吗？

唐念：不是的。

唐念：是，是之前在雅加达跟你说的，如果回来可以见面，就跟你说的事情。

唐念：只是回来以后一直没有见面，所以没有机会说。

樊振东：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留着等我们见面了再说，面对面的交流会更有效一些。

唐念：但我不知道见了面以后我还会不会有勇气。

唐念：所以就现在说吧。

樊振东：那你说，我听。

唐念：我其实，其实一直很害怕。

唐念：每次换教练的时候，我都很害怕。

唐念：我不敢跟教练有很多的教练，我不敢表现出来对教练的需要，更不敢对教练有任何的要求。

唐念：游泳队的教练制度和其他很多队伍都是不一样的。

唐念：我们其实是没有很明确的国家队教练的概念的。

唐念：进国家队，代表的是我们有能够出国比赛的资格，实际上我们一直跟着的都是省队的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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