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运会回来没多久,唐念和游泳中心的两位伟伦师兄一起回了一趟伟伦。
对唐念而言,伟伦无疑是个特殊的地方。
她社恐的症状是在小学里进一步加重的,这个时候其实她爷爷已经过来广州带她了。
其实爷爷并不赞同唐念上学听从继母的安排,毕竟寄人篱下,在对方不是特别待见你的情况下,还是尽量少索取比较好。
但唐念的父亲觉得,孩子与其回老家小城市,不如在广州大城市学习,这边教育资源好,单单一个英语,就是老家比不了的。
学校是很重视和家长的沟通的,越是好的学校,越注意这点。
一年级上学期的新生家长会,全班的小朋友不是坐在爸爸旁边,就是坐在妈妈旁边。
只有唐念,和那时候头发已经花白的爷爷一起,接受大家时不时投射来的目光。
那个学期,一共开了三次家长会,每次都是唐念的噩梦。
虽然班主任在听完唐念的说明后非常理解他们家的特殊情况,但架不住小孩子对和自己不一样的人的天然恶意。
更致命的令一点是,唐念只是能听懂粤语,她不太会说。
所以,她在学校里就显得像个另类。
明明出门上学时每一支都削好的铅笔,只是出去上个厕所的功夫,它们就会都在地上的各个角落里被找到。
新的橡皮,都会碎成很小很小的小块,还有很明显的被削笔刀切过的痕迹。
她在学校没有朋友,哪怕只是有人跟她说了一句话,其他人就会仗着她不会说粤语,对向她释放善意的人进行冷嘲热讽。
班上的同学几乎都上过衔接教育,大半同学都经历过双语教学。
学校有外教课,其他同学至少可以和外教进行简单的交流,但唐念不行。
于是他们可以用来骂她的语言又多了一个。
外教的教育理念似乎是和每个孩子公平对话,又或许是因为学校对外教的教学质量也会有相应的考核标准,所以他对进度落下其他同学非常多的唐念非常关注。
几乎每堂课,唐念都会被叫起来回答问题。而回答不出来的她都会被全班的同学嘲笑。
外教会制止这种在他看来非常不正确的行为,但是这于事无补,他们会在其他时间嘲笑她。
当时的唐念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讨厌这个外教。
按照爷爷对她的教育,老师把她叫起来回答问题是在帮她,想让她好好学习,况且他也制止了其他同学在课堂上嘲笑她的行为。
可是,其他人欺负她的理由,也是从外教这里得来的一部分。
转折点应该是继母为了怀孕锻炼办的,但是最后没去成,放着快过期了的游泳卡。
这张游泳卡最后被施舍给了唐念,由爷爷带着她每天放学后去游泳。
唐念去的时候,没有刚刚开始的游泳班了,她只能插班去已经学到下水的一个班里去。
那时候还不太流行一对一的游泳教学,毕竟是刚起步没多久的行业,服务没有那么周到。
唐念上第一节课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是慌的,她很怕自己做得不好,被其他班上的同学嘲笑。
但很快,她就成为了这个小班级中第一个可以拆浮板的人。
再之后,就是伟伦的一个选材教练看中了她,接着,她就来到了伟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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