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把手机摄像头拍摄的范围调整了一下,然后双手合十互相交叉,在墙上形成了一个像狗狗一样的影子。
狗狗张开了嘴,然后又合上。
唐念:好啦,小天狗已经一口吃掉了你的不开心。
唐念:不管之前你难过还是不难过,现在就是不难过啦。
樊振东有被她的操作震撼到。
樊振东:你在干嘛?
樊振东:你在哄小孩儿吗?
樊振东:我现在是不是该配合你一下,表示我已经不难过了?
唐念已经社死了。
唐念:不用不用不用。
唐念:我不是那个意思呀。
唐念:我不是拿你当小孩子糊弄。
唐念:就是,我爷爷以前是这么哄我的。
唐念:我只会这个嘛。
唐念:师兄我挂了好不好,我尴尬得快要死掉了。
樊振东:别。
樊振东:别挂。
樊振东:再陪我待会儿。
樊振东:我还不是那么想出去接受采访。
樊振东现在说什么唐念已经听不太清楚了,她还沉浸在对自己刚才做出来的事情的懊恼当中。
现在整个人都是空茫的,眼神都没有交点。
当然此刻樊振东也并不需要她说什么,他只是需要一个空间,能够让他审慎地整理好自己失败后的情绪,从而面对即将到来的败者采访。
对现在20岁的他而言,在梦想着能对更高峰发起冲击的时刻遭遇失败,怎么样收好自己的沮丧和难过,以一种相对更体面的姿态面对大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樊振东:念念,如果,我是说如果。
樊振东:如果你是我,这个时候你会怎么办?
唐念从逃避社死中强行回神,只是脑子还没完全转过来。
唐念:啊?
唐念:你问我什么?
于是樊振东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问题。
唐念:我不知道啊。
唐念:我假设不了这种感觉。
唐念:你看,你输了比赛,是亚军。
唐念:而且输得没有特别多,是最后关头没咬住,那我错误的类比一下,应该就是游程跟人咬得很紧,但是最后到边的时候输了一点。
唐念:从观众的角度来看,到边差的那一点可能是运气不好特别可惜。
唐念:但是我们自己会清楚的知道,如果游程咬住了但是到边没咬住,那要么就是你最后一段确实体能储备不够了不能突那一下的到边,要么就是你本身的到边技术有待加强。
唐念:比赛中所有结果看似可惜的偶然,其实都是平时训练中长久累积下来的必然。
唐念:所以,我可能就难过一阵以后继续训练吧。
唐念:他们说银牌一般是最难过的,但我还没体会过这种难过,所以我也不知道应该难过多久才能淡化。
唐念:师兄你别让我做这种假设啊,我从来都没体会过这种感觉,我假设不出来。
樊振东: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
唐念楞了。
唐念:我,我什么意思?我都瞎说的。
樊振东:嗯,你的瞎说很有意思。
樊振东:我该出去面对现实了,先挂了。
唐念:你不再缓缓了嘛?你眼圈好像还是有点红。
樊振东挤出一个笑容。
樊振东:不用了。
樊振东:我应该留下点什么来记住这场比赛。
樊振东:回去请你吃饭。
樊振东:与你山巅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