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帝俯视着跪倒在地的杜老夫人,冷言道:“朕一直疑惑,不过短短三年,将军府竟变得如此奢华,简直堪比亲王府,尽管朕多次提拔杜修岚,可凭他的俸禄,如何能在三年之内将此地修缮得如此富丽堂皇?今日一见,原来竟是将军府吞没了朕赐予长公主的嫁妆。”杜老夫人闻言,心虚难掩,不敢抬首:“不敢,臣妇不敢。”天策帝目光如刀,直刺杜老夫人:“不敢?那你方才所言又是何意?这张红木床乃朕亲自下令为长公主定制,她若想烧,自是她的权利,岂容你这外人置喙?”杜老夫人一时愕然,外人?她身为姜倾苒的婆母,怎会被视为外人?“陛下有所不知,长公主性情顽劣,自嫁入将军府后,甚是目无尊长。臣妇屡次劝导,无奈长公主依旧我行我素。臣妇实是担忧,唯恐长公主因此染上不良习气。”杜修岚闻听此言,眉头紧锁,心中暗道:事已至此,怕是再无转圜余地。
姜倾苒气笑了,七云紧皱眉头上前理论:“我家公主何时目无尊长,性子顽劣了?分明是老夫人常常刻意刁难,欺负公主,公主下嫁当日,为老夫人斟茶,老夫人却几次三番故意打翻茶水,害得我家公主手背肿涨多日,如今竟还想往公主身上泼脏水!”姜倾苒拉住七云的手轻轻拍了拍:“七云,无妨。”
天策帝早已眉头紧皱压抑怒火:“竟还有此事?”
杜老夫人慌了神,急忙辩解道:“陛下请明鉴,这丫头素来口无遮拦,行事鲁莽!”天策帝闻言,猛地将手中把玩的翡翠扳指摔得粉碎,吓得身旁侍立的几名宫人纷纷跪倒在地。他目光如炬,转向一旁战战兢兢的杜修岚与林鸢心,怒气冲冲地质问:“你们二人在做什么!朕何时准许你们起身了!简直毫无规矩!”杜修岚与林鸢心闻声,皆是心惊胆战,忙叩首求饶:“陛下息怒!”天策帝的目光随即转向杜老夫人,语气中的怒火愈发炽烈,难以抑制:“长公主顽劣不堪?目无尊长?你当朕是什么!难道真以为朕易哄骗不成!朕虽因国事繁忙少有亲临,但这并不意味着朕眼睛瞎了耳朵聋了!京中关于长公主的那些传言,你真的以为朕未曾耳闻?她日渐消瘦的模样,朕是看不到吗!你竟敢在朕面前颠倒黑白,真是好大的胆子!”
几人都跪趴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开口,只有烬公公和敖冥一个劲的喊着:“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莫要气伤了龙体!”
姜倾苒冷眼注视着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的三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怎么?现在不敢继续了?刚才那股子教训本公主的嚣张气焰哪儿去了?诬陷本公主时的自信又去哪儿了?如今,怎么连话都不敢说了吗?”她轻轻拍打着天策帝的后背,试图缓解他的怒气。天策帝深呼吸几口,才勉强平息下来,却又猛然想起杜老夫人提及林鸢心有孕之事,顿时,刚有所平息的怒火再度腾起。他猛然转向杜修岚,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还有你,朕多次提拔重用,可曾有丝毫亏待?长公主对你更是不曾薄待过半分!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不仅私带这女子欺侮长公主,这女子竟还怀上了你的孩子!你还当真是报恩啊!报恩都报到床榻去了!杜修岚啊杜修岚,朕真是看错了你,当初竟同意了将长公主许配给你,你不仅亏待长公主,还辜负了长公主的一片痴情!朕看,干脆今日便将这和离书送来,自今日起,你便不再是一品大将军,而是四品中坚将军!这肃清的封号,也一并剥夺了罢!我西铭国出你这般忘恩负义的人,实乃耻辱!”
杜修岚拼命磕头求饶,额头已渗出血丝。一旁的杜老夫人与林鸢心面色苍白如纸,天策帝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携着姜倾苒迈出了将军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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