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比赛白清一直顺风顺水的。
对方阵修,巧了,白清也会。
对方法修,巧了,白清也会。
对方丹修,巧了,白清也会。
后两点还好解释,他本人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风系剑法双修,丹药跟阿朝学过,略懂一二。
只是……白清自己都纳闷,他为什么会阵法?这两年从没学过啊,回忆起来,也没有任何关于阵法的记忆啊。
可到了比赛时就是会,就是能一眼看出破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宣布!白清就应该是幽徵宗第一天骄。”
若说这唯一不顺的,就是这运气。
没参加天骄选拔的内门弟子,宗主的亲传弟子,不用多说的天骄弟子。
这不,又来了个第一天骄。
到了后期,后手多,关注度大。
每人每次比赛有两日休息时间,再进行抽签,第二天登台。
可今日的白清很不对劲。
他的对手是一名蛊修,虽然是第一天骄,但灵力等级远不如之前的几位对手。
白清之前都赢的很轻松,现在却像紧张了一样,左手抖个不停。
距离比赛还有一个时辰,但若是以这种状态,就是本来十拿九稳也不好说了。
穆然温柔问道:“需要帮助吗?”
白清摇摇头,狠了狠心压制住了抖动的左手,走向了宗主的寝殿。
他一如既往地走到门内跪下,白叙明理了理袖袍,叫了起。
白清将房门关好,面色平淡,道:“父亲为何要给我下药?”
天地良心,哪有父亲这般对儿子的,白清却不觉得有异,他和白叙明不像父子,他也不奢望。他只是想求,求一个原因。
自昨日奉父亲之命喝了一杯茶后,他就感到愈发不对劲,可回寝殿后又没有丝毫头绪,只好作罢。
果然,感觉没错。今早一起来,右手灵脉暂断,剑法法术因右手的损伤都使不出来,丹药也用完了——毕竟他本来也不准备靠丹药,那日用只是碰巧罢了。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左手使剑。可是……他的左手手心,尽是火焰烧出的痕迹,血肉翻滚,虽是旧伤,依然可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它,心非常痛,非常非常痛。
白清习惯躲避,仍然手抖个不停。
他猜到父亲不会回答他,硬刚道:“你知道我的,我不可能用左手。”
他抬眸直视白叙明,语气不容置疑:“既如此,我只能认输了。”
白叙明挑眉,注视着桌上的折扇,良久,久到白清都想走了,突然一下打到白清鼙鼓上。
白清闷声忍着,这把折扇是白叙明的灵器之一,比普通扇子威力大了不止一倍,白叙明又没留力气,威力不亚于厚重的板子了。
有了第一下,就有无数下。
生硬的疼痛真的不好受,又摸不清白叙明什么时候突然来一下,白清握紧了衣袖,心道这是默认我可以认输了?
白叙明却突然暴怒,手中的折扇发狠得落入白清的臀罘肉上,最后一下,像是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横穿整个臀罘峰。
白清险些没站稳。
“谢父亲责罚。”
未脱裤子,已是宗主对他最大的仁慈,可下一句话又将他坠入冰窟。
“认输?可以,那你的好朋友顾铭,你就别想再见到了。”
白清甚至不能问一声“为什么”,生怕多嘴直接定了顾铭的死罪。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默默走了。
白清在硬逼自己。
白叙明不光不让他认输,也暗说他不能输。
他胡乱上了药,就拿起剑操练起来。
强迫自己不去管心口的疼痛,强迫自己去想顾铭,去想若是有了顾铭,是不是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
他不敢赌。
众人看多了白清的游刃有余,今日场下都在推测对方能坚持多久。
比武场周围,热闹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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