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被搬到事务处大厅会议桌上,被装在一个大号的支架上。
萧铭宇在看到画的时候被吸引住了。
画呈冷色调,青灰色高耸的古墙看不到顶,建筑三面包围,建筑的尽头凭空延伸出一条青灰色石子路,昏暗的月光,稀娑的雨夜,一个女孩身着青衣衫布裙,望着画外面的世界。瞳孔尖细,灰中带绿,阴沉着脸,非常瘆人。
“这是从蒋依依房里找出来的?”萧铭宇用手摩挲了一下画,询问。
“是的。”杨怡和薛启瑞站在一边,点头。
第一次见到画的时候他们也吓到了,从没有想过会有人把它装在卧室里,还用盒子妥善的保管着,当打开画卷的那一刻,杨怡忍不住心颤,薛启瑞则是没骨气的差点跳起来。
不怪他不争气,主要是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竟然会有人用精美的盒子来装这么一幅…重口味的画。就好比开宝盒,突然开出一条死蜈蚣一样,让人恶心又肉麻。可怜的小薛,他已经想不出来任何的好话来形容这种心情了。
烟灰色的迷雾,冷色调,配合着女子幽绿色的蛇瞳,阴惨的表情,让人忍不住爬满鸡皮疙瘩,似乎下一秒钟女人就会从画里边爬出来。
“这画的手感不一样,柔软、细腻,不是普通的材质,应该是用动物的皮做出来的。”
萧铭宇感慨之余,眼目所到之处发现了一束光柱,他凑近看,才发现在女孩的左侧胸口有一个孔洞,刚才只关注看画面了,竟然没有发现这么一个小细节。
他皱起眉头,火灾现场和沈家地下室的场景像走马灯在脑海中闪现,包括他两次见过的镇魂钉。
他走回办公室,拿出两个袋子,里面分别装着他得来的物证,将半截钉子往上一插,不大不小刚好能重合。
杨怡见到神奇的一幕,问道:“诶领导,你是在哪捡的钉子?造型还挺独特。”
“是吗,我也觉得它独特,它还有一个更独特的名字,叫作镇魂钉,镇魂用的。”萧铭宇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恶趣味的说,杨怡神色还算正常,小薛吓得脸都白了。
看到薛启瑞苍白的小脸,他像是刺激不够似的继续给人科普,“知道原理是什么吗?就是把人的魂魄从体内剥离打入画中,再用镇魂钉封印,从此,这缕幽魂就只能存留在画中,但有时候会看到有人从画中走出来,和人欢声笑语相谈甚欢,最后它们的言行举止就和正常人一样,最终彻底取代这个人,上他的身,借他的命。民间把这种现象称作借尸还魂。”
“嗷——”小薛嚎一嗓子,跑开了。
“你干嘛说得这么吓人?”杨怡埋怨,“他要是辞职不干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呃……”萧铭宇摸摸鼻尖,“我也没料到他这么不经吓,我以为他顶多尿个裤子什么的。”
杨怡:“……”
刘山皱眉听着,发表见解:“你这话有逻辑错误啊,刚刚说了被封印后只能留在画中,它怎么还能从画里走出来?”
别人吹牛可能毫无逻辑和根据,但萧铭宇不一样,以刘山对他的了解,他大脑清醒时候说的话基本是有据可循的,不存在随口胡诌无中生有,是以刘山觉得他说的不严谨,存在漏洞。
“如果镇它的东西还在,那它当然不能离开画,但如果被毁了呢?”萧铭宇掂了掂手中的断钉,“这魂钉被人施过法,一般被用作道人做法的利器,当然,因为它效果霸道,有时候也用作封印,钉住怨灵,让它们不能随意出来。”
“但是这魂钉已经被毁掉了,能封印它的力量消失了,它当然能随意走动。”
杨怡惊呼,捂住嘴巴:“那是被谁毁掉的?”
“这个只有沈知心才知道,东西是她请来的。”他似乎在笑,只是这笑容里带着冷意:“这沈知心真是个祸害,只想着把它放出来,却没想过把它送回去,留着它在人世间害人,害人终害己,真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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