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儿有什么疾病史吗,譬如精神病,有没有出现幻听、幻觉?”
蒋夫人不可思议的啊了一声,“这怎么可能?我女儿好好的,正常着呢。”
萧铭宇继续问:“那你女儿有没有和什么人结仇,平日里都和什么人来往?”
“结仇?这个没有,依依心地善良,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没听说过与什么人结怨。至于和什么人来往,”蒋母微蹙眉,语气带上点思量:“我管她管得严,不许她乱交朋友,而且她喜静,不擅结交,几乎没什么朋友。不过,我之前见过一个女孩,叫什么,苏,苏冉,我只见过一次,我不准她和我女儿来往,后来就没再见过这个人。至于其他的,我想,差不多就是她公司里面的员工吧。”
“苏冉?”萧铭宇照念一遍,然后问:“你为什么反对她和你女儿来往?”
“我不喜欢这个人。”蒋母很直白,语气中坦然的流露出不喜。
“为什么?”
“因为她的职业,她在一家KTV上班,我估摸着不是什么正经人。”
“就因为她的职业,你就认为她不应该和你女儿来往?”萧铭宇觉得这种说法有点稀奇,忍不住问。
“不然呢?”蒋母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反问:“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不觉得交朋友应该找一个圈子里的吗?我们依依是大家闺秀,是蒋家大小姐,为什么要去结识那些不三不四的二流货色?况且那女孩子家家的,打扮得花枝招展,一点也不端庄,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指不定是心里憋着什么坏,故意想害依依呢,依依太单纯,又不会看人,很容易被人骗的。”
萧铭宇不理解蒋母这种偏激的理念,面色却波澜不惊,“你有听说过曹焱这个人吗?”
“曹焱?没听过。他怎么了吗?”
萧铭宇想了想,为了避免蒋母对其人身攻击,影响询问效果,决定不提此人的好,“你女儿在失踪前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物件,或者买过什么古玩?”
蒋母疑惑:“物件?古玩?”
“对。”萧铭宇紧紧地看着蒋母,认真的说:“你好好想想,就是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或物件,普通人不会接触的东西。”
“我见过一幅画,我不知道这个算不算?”
“画?什么样的画?”萧铭宇像是触动了神经,追问。
提到画,蒋母的眼角眉梢多了几分东西,她陷入了沉思,然后抬头,语气中多了严肃:“萧处长,说到画,我还真有点东西要说。我只见过那幅画一次,在我敲门喊依依吃饭的时候,她的门没锁,我当时看见她在照镜子,当时,当时,”
萧铭宇追问:“当时怎么?”
蒋母皱着眉思索,眼神里带上不可思议:“我当时就随意一瞥,我竟看到镜子里的人并不是我女儿。或许是眼花,哎呀我也不确定,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蛮害怕的,那女人的脸像石灰,惨白惨白的,而且瞳孔不像是人的瞳孔,倒,倒像是蛇。”
蒋母闭着眼睛,“当时那张脸在镜子里边那么一晃,大约半秒钟的功夫就没了,我看依依没有什么异常就想着是自己眼花。然后我进到她房间,那是我第一次见那画。画中是一个女人,整张画灰蒙蒙的,不知道怎么形容,看着很压抑,尤其是那双眼睛。”
“依依说,画是沈知心送她的,我们早些年和沈家有生意往来,只是这些年断了,也不知道沈知心为什么送这么一幅画给她,我觉得那画不吉利让依依还回去,但依依不肯,后来我再去看的时候画不见了,或许是被她收起来了。”
“你说那画是沈知心送给她的?”萧铭宇的音量不自觉拔高,脑子里浮现出一位十七八岁的麻布女孩,她的瞳孔是诡异的竖瞳,淬着幽绿色的光。他还想到酒店死者,沈知心的暴毙,以及沈家地下室的祭祀台,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穿在一起,这些事看似割裂但无形中又彼此相关,有什么东西堵塞在脑子里,马上就要破土而出,一时间让他有点头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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