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开,让我来。”秉持着关爱女性的思想理念,撸起袖子抠着隔板边沿,稍微一使劲,隔板很快被打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萧铭宇冲何凌曦竖起一个大拇指,表示赞许。拿出手电,在前面打头阵。
脚下是石阶,长度并不长,或许是临时打造,施工比较粗糙,墙壁和台阶只用水泥刷了一层。
走到台阶底,里面是一片空旷场地,有灯火跳跃,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走过去才发现点燃的是蜡烛,幽暗的烛火亮着,大致能看清一小块范围。
不同于明亮的客房居室,这里风格迥异,阴冷昏暗,供桌上的蜡烛发着黯淡的光芒。明明没有风,但横梁上的黄符经文却无声飘扬,似乎在诉说着寂寞。
“没想到,这底下居然还有这么一间地下室。”何凌曦也看到这一幕,惊叹。
这里死气沉沉,明明没有风,却总感觉有一丝蜕不掉的凉气总往人身体部位的孔洞里钻,不自觉的发冷、心悸。
何凌曦觉得有东西在附近。
而一直都没有动静的指针此刻也开始飞速旋转,自表柱根部开始蔓延血色,包裹着指针,和鲜艳的红色融为一体。指针陡然停止,直直地指着一个地方。
一阵阴风,房梁上的黄色符纸簌簌抖动,突然又停止。
何凌曦又是一阵心悸,她敏锐的觉得有一阵无形的东西迎面扑来,强烈的危机感席卷全身,她下意识地掏出手枪,对准正前方。
“别开枪,你打不到它的。”萧铭宇不疾不徐的声音响起,动作却很麻利,说话间已经拉开何凌曦,下一秒钟一张符咒自掌心出现,金黄色的光变得明亮、耀眼。
萧铭宇忽然扭头,目光犀利如猛禽锁定猎物,挥掌冲门口的方向拍出去。符纸停在半空中,然后被拉伸、变形,被戳出一个诡异的形状,随着金色光芒的增亮,符文出现裂痕,然后燃烧,弥漫出漫天的火星子。
那种让人全身发冷、毛骨悚然的感觉终于淡去。
“刚刚,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何凌曦脸色不好,不自觉的靠近萧铭宇,此时,她潜意识里告诉她,只有挨着萧铭宇才是安全的。
“就是一个怨灵而已。不用担心,已经被我消灭了。”萧铭宇看了下何凌曦把在手中的枪微微颤抖,随时有扣动扳机的趋势,笑道:“何经理,要不然你先收起枪,我怕枪走火,我还不想英年早逝。”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萧铭宇的话带着无形的安抚,何凌曦的心情缓和下来,怒嗔一眼,乖乖收起枪。
收拾了怨灵,俩人靠近供桌。供桌上有一个黑色的墨盘,背面有奇异的花纹,线条生冷锋利,看着并不美观,墨盘里面有一层风干后的薄片,颜色黯红,看不出来是什么。
“这是祭盘,祭祀用的,如果我没猜错,是用血祭祀。”萧铭宇抠起薄片,放到鼻尖嗅了嗅,“是人血,生人血祭祀,这手笔够大的。”
“什么意思?什么是祭祀?”
“祭祀,是一种宗教活动,古代的人信奉天神,后来人遭到败坏后背叛了天神,为了不让人死,天神与人立约,凡带罪之人,只要通过献祭祭物可以免去罪孽,而被献祭出去的东西,就不可再拿回来。”
“这用鲜血献祭,意味着拿活人献祭,就是和怨灵形成一种契约,相当于人把灵魂卖给怨灵,怨灵帮人达成心愿,然后死后被带到地狱。”
“我没猜错的话,沈知心正是用这种办法和怨灵形成契约,所以才会有紫荆酒店离奇的命案,包括沈知心突然暴毙,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沈知心恨恶丈夫,但对方势力太大,对沈知心有很重的防备,她已经对付不了对方,于是采取了这样一种极端的方式。”
“但是采用这种方式代价是很大的,一旦祭祀阴魂,施咒者必遭反噬,不得善终。当阴魂离去,施咒者会开始衰老,身体养分流失日渐消瘦,最后化作一堆皮包骨头。只要沾染的人,都不得好死,谁都不例外。”
“怎么会这样,原来是这样。”何凌曦喃喃自语,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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