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我被父亲以两个白面馒头卖到了边疆充当将士,还是当时的将军仁善把我带到了医馆,说是让我学学手艺
就这样,我平安长大,但实在时运不济
不是出门就下雨,就是治病被医闹
哎,悲哀哦
更别说眼前这个叫季倾煜的人了
不过嘛...
我掂了掂手中的金子,用牙咬了下
真金?!
这小子还真舍得
于是,他便就这么住了下来
有事偶尔帮我洗洗衣,晒晒药材什么的
出现意外时正巧是除夕夜
我只不过出门片刻,回来便闻见呛人的血腥味
“季倾煜?季倾煜?!”
找到他时,他已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
我头疼到爆炸
就他这个受伤速度,十块金子也不够造的
报怨归报怨,人也还是要救
他也的确命大的很,活了下来,此后,他似乎彻底信任我了
“先生,算命先生说我活不过二十二岁,可我今年就二十一了,呵,您也不必吊着我这条烂命,钱我会给您的”
“就你这受伤速度,明天死了也不足为奇!”
我不知为何愠怒起来,哪有人这么作践自己的
一个杀手,本该高大魁梧,可他这魁梧暂且不说,单论比我矮了这么多的个头...是要暗暗割人家脚筋么?
一个杀手,本该对吃食无多讲究,甚至为了方便食生肉也不足为过
可他却不吃这不吃那
牛乳不喝,芹菜不食,蒜末不食...
要不是看在那黄金的面子上,我早就一盆饭扣上去了...
罢了罢了,我忍让些就是了
他的确冷清,的确符合我对杀手的刻板印象
无情无义,效忠上面的主子,亲父亲母都杀得
可是...当真如此么?
心狠手辣的是季倾煜,放风筝会笑的是阿满
杀人如麻的是季倾煜,做菜糊了会暗暗报怨的是阿满
冷面冷心的是季倾煜,喜欢作画又常在作画时弄一脸墨的是阿满
似乎季倾煜只是一个躯壳,阿满才是真实的他,那个最纯真的少年
养伤的这几日,他好了我是最知道的
我们二人都明白这伤势已不至于让他留宿了,
可奇怪的...我们谁都没有提
我把他常穿的黑衣换成白衣,束发换成散发,戴了些小饰品
他美眸浮着层浅淡的微光,逆着光,脸上的细小绒毛都看得清楚,更衬得他嘴唇嫣红,如春色
心脏莫名一紧,强压下那种怪异的感觉,看着他
嗯,果真有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感觉了
“这些钱都够你花到下辈子了,算命先生说你活不过二十二岁,为什么非要做杀手?”
“因为正义”
“?”
“很幼稚吧,的确,我说出这话的时候连父母都笑我是个傻子,毫不犹豫将我扔出京城,任我孤苦飘零”
在他的陈述里,他父亲是个高官,却对正义二字嗤之以鼻,甚至...厌恶
“...没有,我只是觉得意外”
“很意外么?”
“嗯,大多数杀手不都是为了钱或仇怨么?”
“或许吧,但我的确是为了那份少年意气”
“...”
他很喜欢熬夜,我便随意做了个小玩意,到子时就会因机关敲到下面的铜鼓,很尖的一声
......
时间如梭,转眼间又是一年
我们二人坐在房顶,又是相顾无言
“嘭!”
烟花炸响,他似是被惊到,吓得颤了颤,竟躲到了我怀里
我愣了一瞬,手缓缓回抱住
挂了片刻,二人才忽觉如此于理不合,慌忙起身
又是无言
烟花在他身后绽开,我似乎看见了他因害羞而红透了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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