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儿身上的神力剩得并不多,只能够浅显的用一些入梦之术,但她只能够搭一个基本壳子,根本不知道他们具体会梦到什么。
她根本不知道他们每晚上都是梦见她被强取豪夺的些微片段,但是他们却什么也做不了,醒来的时候更是不太记得梦中的内容。
可是最近,关于梦中的事情,他们又渐渐记得了。
宫子羽倒是聪明,配出了他所给的药方,又揭穿说,世界上并没有真正的试言之物。
而他对月抚要传授的武功也像是极为熟悉那样,很快就去了第三关。
而正值新执刃上位之际,三位长老也觉得年事已高,是该退位让贤了。
雪童子已经答应出任长老,而月抚还在考虑。
今夜从月长老那里出来,他却感觉到有什么重要的存在,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徵宫这里。
然后又是梦中的场景上演了。
那女子正是他日日梦着的,在梦里她哭诉着,挣扎着,却没有人去救她,他这双手拿过刀剑,用过医毒,却救不了一个人。
宫远徵还要欺辱她,逼迫她,月抚抚摸着心口那一片,愤怒滔天而出。
现在看见她披着他的外袍,那外袍几乎遮不住她白皙的肌肤,那一双眼睛盈盈如水,满是泪光,他的心马上就柔软了下来。
那些话自然也是真心诚意的。
他还想带着她去一个没有人发现的地方藏起来。
她可以快快乐乐的,自由自在的,而不是被宫家的这些人欺辱她,强迫她。
“我带你走,好吗?”他伸出手,在等待着她的回应。
月抚完全就是误会了什么,他还没有恢复记忆,又是突然间进来,难道误会她被宫远徵强取豪夺?
她抬眸看向面前徐徐而笑的男子,眼睫轻颤,随后看向晕倒在那里的宫远徵,“你先走吧,我在这里……”
幽微的光线中只隐约看见她垂下的玉颈,那是一个纤柔无害的弧度,她半垂着眼眸,又像是躲避着他一样。
月抚感觉到她还在颤抖,她拒绝的姿态像是极力压下的害怕和恐惧,他心头酸胀,伸出的手也一瞬间握紧成拳头。
“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他们没有办法找到你的地方。”月抚有些自顾自的呢喃说道。
云月儿觉得现在最危险的还是你吧!她身上就披着一件外衣,里面连小衣都没有。
是什么人能够在床前对着这样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还能说这么久的话语?
云月儿百分之百能够感觉到他的居心不良。
不过他还没有恢复记忆,是不是入梦术强度不够,要给点别的刺激?
云月儿:沉思。
“不用了,你……还是先走吧,等会他要醒了。”云月儿摇了摇头,苍白的面容上满是无措。
她紧咬着下唇,破碎的眸光还要极力的弯着,在担心着好心路过拯救她的人,然后眼眶很快就红了,“况且我逃,又能够去哪里呢?”
“反正这一辈子不过是随风飘散的柳絮,是马上就消失的朝霜……”
月抚听着,眼前似乎闪过一些画面,她面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之上,看着一对蝴蝶翩翩向外飞去,最后慢慢闭上了眼睛的场景。
那是她在这世间留下的最后的东西,不过是一道羡慕的目光,不过是一串咸苦难耐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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