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以为我和你,来日方长,还有很多时间。”他说着,那淡笑也有些凄恻。
“我只是担心,像前世一样,你觉得我困住了你,所以我让你走。”
云月儿也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其实角宫也挺好的……”
宫尚角是比较难以捉摸的一个人,即使是枕边人,云月儿也很少看到他放弃克制的模样,也许只有在欢好的时候,才能看见他眉目流露出来的柔情。
平时的时候他是决意不让人看清他的思绪。
这个时候已经打完的宫远徵紧紧握着云月儿另一边手,“角宫当然好,因为我一直都在。”
他已经是从一个半大少年,到能够为她拿许多东西也不觉得累的年纪了。
可以给她栽花种草,帮她拿她踮起脚也登不到的高处的东西,陪她逗趣,和她下棋,她生病的时候也是他照顾的……那几千个日日夜夜,哪个不是他呢?
是啊,是角宫好,不是他。
宫尚角摇摇头,又咳嗽起来,莫名的很是心揪。
宫远徵欲言又止,这世的兄弟情谊也是做不得假的,可是他又不想让自己等待了一世的人这样过去。
所以他还是走过去,给宫尚角把脉。
可是得了花吐症的人的脉象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有在死的那天,突然间虚弱。
宫远徵自然没有办法对一个普通人开始解毒治病的方子。
从前他可以取巧自己感染一些病症,然后对症下药,可是花吐病要怎么得?
这本来就是无从追寻的病症。
就在宫尚角自己都觉得凄冷的时候,手上一阵温暖,她已经攀着他的脖子,微微踮起脚,轻触在他唇瓣之上。
那浅淡的殷红也沾染了她的唇瓣,分外的润泽好看,她却是没有看他,眼眸偏了过去。
那柔软转瞬即离,带着她的气息。
他也完全怔在了那里。
“这样可以了没?”她的话语里带着点羞恼,面上轻拢着一片娇美可人的粉霞。
宫尚角轻咳,心头欢愉,漆黑的眼眸微微垂着,只专注的去看她,“那大概是不行的……”
他揽着她的腰,微微低头,眉目有些虔诚,像是要圆满前世今生的梦。
那纠缠着的情愫很浅淡,但已经足够化作一把利器,去驱赶身体里的病症。
从此沉疴尽去。
宫远徵心头酸涩,偏过头去,前世自己吃得醋还不够,这辈子看来还有更多醋要吃。
他偏头看着宫子羽和月公子他们,冷哼了一声。
后面云月儿也没有给出一个很明确的答复,可是他们跟着她去看这里的灯市,去看那些精怪玩的打铁花。
倏然撒开一片满天星火,沉重而又古朴,就像是上古流传的描写爱情的诗歌,那样隽永。
他们并肩站立着,反正她在身侧,什么都好。
后来的她会说,她才不骗人。
是啊,她总算来把他们接走了,接去看她说的繁华灯市,俯瞰大地,幽幽密林,潺潺小溪。
铃铛渐渐响起,那是呼唤他们归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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