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得越来越大,几乎要掩盖住这里所有的痕迹。
宫尚角想到这里,喉间重咳了几声,掩住唇瓣的手间,清晰可见那从唇里流下来的赤红,还带着温热。
蓝紫色的花瓣也随着血液的滴落而重重砸落在雪里。
“花吐症?你得了花吐症?”云月儿看到那被他咳出来的花瓣,才知道为什么刚才他说自己无药可医。
宫尚角闭了闭眼睛,额头上竟然已经是一片薄汗,目光也有些黯淡,“是。”
云月儿双手结印,她轻阖眼眸,额间的菱花印记显现,淡金色的光萦绕在二人之间。
如果可以医治,就算是报了他刚才帮她挡雪那一恩吧。
她没有去问是谁让他得了花吐症。
那金色的光点悄然升起,又悄然坠下,飘落的白雪掩映着,她身上的铃铛响动着,细微的风吹拂着她额前的鬓发。
宫尚角其实并不意外她的能力,望着她的眉眼,竟然罕见的流露出了一丝很淡的笑容。
渐渐的,那些金色也消失不见,而云月儿额头上的菱花印也消失。
她微皱眉头,发现这花吐症并不是一种病,反而是一种祝福。
而且是凌驾在某种规则之上,现在的她还没有办法达到这种层次。
的确是一种不治之症。
“如果能够找到那个你恋慕的人,尚且有一线生存之机。”云月儿看着拿出一方黑色手帕,静静的擦拭着自己唇瓣鲜血的宫尚角。
雪花落在宫尚角的眼角,有那么一瞬间的冰凉,他说道,“我只是不愿意去打扰她的安稳日子。”
云月儿默言。
“在有限的时间里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那就已经足够了。”宫尚角走在前面,血液还滴落在雪面上,他微弯的脊背也渐渐直了起来。
云月儿微怔,这是多少人都不明白的事情。
他悄然转头,很淡的笑容像是在安抚她,那笑容转瞬即逝。
“覆灭无锋,守护宫门,为我的母亲和弟弟报仇……如果可以,我希望宫门的人也可以不用局限在这山里,一代又一代。”
“他们可以自由,可以快乐,可以去看辽阔的海,可以去看干燥的沙漠。”
这些也是云月儿曾经对宫远徵说过的。
那天,一墙之隔,宫尚角也听到了。
这些愿望大概是现在宫门里许多人都想要的。
宫尚角去过了,他想让大家也都可以自由的去。
“会的。”云月儿肯定的说,“一定会有这一天的,努力活着吧。”
宫尚角的脚步微顿,良久才听见他恍如隔世的声音,“好。”
他们离开了这块雪域,来到了雪宫。
雪宫这里也是白茫茫的一片,但是这里的白却因为有了建筑物而显现出一种别样的生机来。
她看见漫天飞雪当中,有人在烹茶,清香的茶味伴随着飘荡的热气渐渐的飞高。
风雪当中,两个一前一后的身影渐渐靠近,雪重子手中的动作稍滞。
想起了很多年前,似乎也是这样。
大雪纷飞,宫尚角带着她来到了雪宫。
到了夜晚,那亮着幽微烛火的雪宫也变得冷寂,寒池里亮起的星星点点的烛火就像是天上的星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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