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他似乎也曾经做过这些弄土栽花之事,可纵观他二十多年来的记忆,又是没有出现过的。
记忆的混乱让他一时间有些看不清面前的场景,只觉得心头那里满是疼痛,是最为激烈的一种控诉。
“咳咳。”
最后他还是轻咳了两声,却又转过头去捂住嘴唇,不想叫人看见。
“你怎么了?”正在勾勒符文的云月儿听得他闷声咳着,便开口问道。
“我没事。”他的嗓音微微沙哑着。
甬道里的风却送来一丝夹杂着花香的血腥味。
她本来还想要继续勾勒符文,最后还是放下了笔。
一方手帕被递送到他面前,唇边仍旧带着丝血迹的宫尚角微微抬头,撞入她澄净的眸光。
“不要讳疾忌医。”
宫尚角森然的目光也像是缓缓漾开冰寒,他敛起眉目,“大概……无药可医。”
“宫远徵是一个医药天才,他可以培育出出云重莲,你向来也很倚仗他。”云月儿语气平静。
宫尚角还是伸出了手,接过手帕,她平静的语气说明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甬道阴冷干燥,碎石堆积得路上,一块略大的石头旁边,竟然生出了一棵小草,还那样的茁壮。
宫尚角盯着那一棵小草,“他医不了。”
他慢条斯理、语气平和,又像是带着一种很莫名的能够触动心绪的情绪,“或许有人可以医治,也不是他。”
他像是出了神,想到了穿过庭前,落在书房池子里的那些花瓣,还有那藏在血液里的灵香草花瓣。
蓝紫色的,一瓣一瓣的,染着鲜红的血液,有些莫名的妖艳。
却是一种不祥的倒计时。
“宫门的势力应该可以找到医治的人。”云月儿转过头去,又开始看那些符文,似乎在看自己还需要填补那一处。
宫尚角的目光有些朦胧,手中的手帕还残余一些体温和馨香,内功在身,他向来不觉得寒冷,现在却觉得冬天到了,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正如同宫子羽,冬天对他来说,是难以愈合的伤口,并不只是因为怕冷而出丑的缘故。
他摩挲着那手帕上的蝴蝶,看着那背影,总是不知道自己的忧伤要从何而来,这种充沛的情感似乎是自己不配拥有的。
“也许。”宫尚角将掺杂了血液的花瓣碾进尘土当中,汹涌的情绪也被他潜藏起来。
他再次沉默了起来。
她轻轻的俯身勾勒着那些红色的符文,他之前说他会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其实并没有做什么。
现在果然可以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又有一种感觉那是自己渴求了很久才得来的。
一时间竟如同幻影,不敢惊开。
他掩埋着那些红线,她勾勒着符文,一时间相顾无言,却又有些无声的默契。
甬道里还布设了一些陷阱,不仅仅是拦截通过的细丝,还有燃烧着的蜡烛也有毒。
但对于他们两人来说都无惧。
那些细丝,以宫尚角的武功,很容易就躲藏过去。
他看向那边,并不怀疑她可不可以过来,只是在她飞身过来的时候,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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