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竟然也在写东西。
习武之人都是耳目清明,况且这院子也不多大,西门吹雪能不听得到花满楼的声音吗?
他的眼神只不过轻轻一瞥,那墨砚也像是不小心被他的衣服带倒一样,他白如雪的衣服上很快就被脏污,一身的墨迹正好被端着桂花酒酿圆子进来的云月儿看到。
云月儿知道他向来爱洁,现在一身都是黑黢黢的,他整个人都紧皱着眉头,连忙放下碗,“你怎么也这么不小心?”
“意外。”西门吹雪说道,收敛的目光也像是有些沉凝。
云月儿把砚台放好,摇了摇头,“先洗手,再把外衣脱下来。”
她把帕子沾湿递给他,西门吹雪的心情终于是好了一些,他仔仔细细的擦拭着自己手上还有身上的一点墨迹,动作又像是顿了一下。
“陆小凤还在周围。”
云月儿只当做没听见他这话一样,“快吃,等会冷了。”
这么多天,陆小凤是不阻挡她做生意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出现,但有的时候他的存在感又十分的高。
比如说那些偶尔透过窗子带着苦涩意味的目光,等云月儿看过去的时候,又统统不见。
比如说他站在院子外面的墙根下满目通红的听着院子里她交谈的声音,一站就是很久很久,他小心翼翼的掩藏着自己的存在,但是大师傅过来的时候看见他颓丧的样子,也只是叹气的摇摇头,不过大师傅不会和云月儿说,也不会管他。
偶尔隔着街市里诸多人影遥遥望着人海中她的身影,她向上望来,他却不敢和她对视,会狼狈的躲起来。
他会一个人躲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沉默的喝酒,只是有的时候,酒醉不了人。
那种烧灼的疼痛一寸寸的从胃里烧灼到喉咙上面,直到现在他想到很多个时刻她平静的眼神,像是已经释然,就像是有千万把刀割在心口上一样。
那被拼接回来的簪子被手帕包裹着,他小心翼翼的想要靠近,又怕上面独属于她的那点气息被冲淡,或者是被这些酒盖过。
他赤条条的生下来,行走在人世间,现在又活得像行尸走肉一样,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从自己指尖流走。
也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够卸下一些表面那几乎挂也挂不住的面具,捂住痛苦的脸,任由泪水泄落。
而到了外面,他走在阳光下,明明是和她同处一片的日光,又那么灼热,几乎要将他这不应该存在人世间的恶鬼灼伤。
“陆小凤,你借了我们的力量清理了附近这一片的漕运,现在你应该应约加入我们了。”说话的人看起来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汉子,但是从他的气息和步伐就知道他必然是一个高手,而他那种嗜血的煞气,更说明他杀了不少的人。
陆小凤自顾自的喝着酒,他脸上是一种麻木,倒着酒,眼神微微抬起,然后斜睨着面前的汉子,“我说过?”
哪里都有帮派,哪里都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麻烦。
这些漕运控制了附近大大小小的灰色收入,但是他们是不敢去触碰宫九和万梅山庄护着的人,更别说还有江南首富花家的公子也在这里。
但是他们不碰这里,难免会去碰别的,难免会被她撞见,陆小凤只是借力打力,把周围的不安分因素全部除掉。
“你……!”面前的汉子被他这淡淡的一眼看得火起,“陆小凤,你想白用我们,我们也不是吃素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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