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前面有人,只是想来问路,腰间的玉佩似有所感,竟然就这样坠落,然后咕噜噜的滚动几下,停下了。
他前行几步,那敏锐的嗅觉让他难以忽略那股属于女子的馨香。
于是他的脚步也顿了一下。
耳畔只听得一道有些略软的清甜女声说道,“公子,你的玉。”
“谢谢姑娘。”他伸出手,那玉垂放于掌心的时候,分明还带着些温度,那股气息靠近了一下,倏然又远去。
寒夜浮动的馨香却又盈在鼻尖。
花满楼还感觉到面前人的视线,不含任何的厌恶与同情,仅仅是有些诧异,他便温声问到,“姑娘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不,只是觉得公子像我的一个故人。”
那道声音里多了几许追思和怅惘,明明没有叹气,花满楼却又从中读出一丝的涩然,丝丝的缠绕在心间,那是密密麻麻的寂寥像是要将她苦困在现状的无奈。
她定然是一个很有故事的女子。
云月儿将玉交放在他手中,凄红的灯笼像是将夜的黑劈散,终于她看清面前人的面容。
心头却微微提起,那样的眉眼无疑是俊美的,又因为主人的秉性,是温润的,是美好的,时时刻刻都带着光似的。
只是太像,像那个在山中撒下一片种子,为她重新种上十里桃林,有着自己傲气的老凤凰——折颜。
她的目光也有些留恋的梭巡那眉眼,风夜中二人站着,竟然也相顾和谐。
最后她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柔软下来,像是极为依恋那样,然后又慢慢沉寂下去。
她也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兴许是巧合,”花满楼感受到那种沉默,那种将所有明亮都掩如黑暗一样的沉默,那种沉默甚至会侵蚀人的感情和思想,他又说到,“那一定是很重要的故人。”
他听得那衣物摩挲的声音渐停,竟然也能够想象出她顿住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模样。
“若是重要的故人,应该也不想姑娘如此伤情。”
云月儿轻点头,这才发现这位公子的目光是不动的,可是却表现得和正常人无疑,如果不是她观察仔细,这样的光线,也是不能发现的。
“这里是后厨,公子来散心应该是走错地方了。”
只是他既然表现得和正常人无疑,应该也是不想别人的目光太多错落于他身上,所以云月儿的语气也和刚才没有什么区别。
可花满楼不单是一个目盲而五感敏锐的人,还是一个习武之人。
他能够感受到对面之人的呼吸稍窒了一下,却也还是如常语气。
其实无论怎么样,花满楼都不会介意,但是也会因为面前女子的熨帖而微笑,“竟然是后厨吗?那该怎么样才能够回到前院?”
云月儿正想说什么,就听得后厨那边开始叫唤了,“云娘子,云娘子,那边的酒糟鸭子不够了。”声音还在渐近。
她赶忙起身,只来得及对面前的人说,“一路向右,大概就能够走到前院去了。”然后便急匆匆的往回赶。
“酒糟鸭子?”席间上,倒是有些菜很是可口,其中一道便是这酒糟鸭子,哪怕是吃过诸多美味的花满楼也是不住的赞叹的。
那酒糟鸭子的味道香醇厚美,光是想起,滋味也像是留存在唇齿之间一般。
一阵风吹来,一个小囊袋也咕嘟咕嘟的滚动他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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