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陌之间的猫很自由,却没有归宿,囚于笼子里的狗有归宿,却没有自由。我童年时曾收养了一只狸花猫,那是在路旁捡到的,它乖乖地跟着我回家。
遗憾的是,它因为误食了毒耗子,特别难受,我连夜带它去看医生,医生却无奈地告诉我没救了,救不活。为了不让它继续忍受折磨,它被我亲手杀死在烈阳里,它散发的恶臭让我窒息,感到一阵阵恶心。
可是,谁又知道,这温柔的小可爱,是我的至爱猫咪,被我亲手杀死了。
我被囚禁在狭小而逼仄的牢笼中,没有归宿也没有自由,每当雨夜,我便蜷缩在铁笼深处,害怕得浑身颤栗。
这里的房间没有窗户,潮湿而压抑,墙壁斑驳脱漆,墙缝中绿莹莹的苔藓悄然滋生,凹凸不平的地板上,偶尔能够看见两三粒老鼠屎。
待我再度醒来时,周围的环境一阵嘈杂,我茫然地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我为什么还活着?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左臂悬挂着点滴,药水带来的无力感遍布全身,轻轻一动,四肢便传来犹如撕裂般的痛楚,全身的骨肉像是被放进绞肉机里重组了一遍。
夏婧正坐在床畔削着一个苹果,见我苏醒,她放下手中的刀叉,起身向我走来,轻声问道:“你醒啦?我去叫医生。”
“别管我!”
我吼道:“我说别管我!”
前些日子的惨痛记忆如影随形,那天我被无情地按压在地,遭受痛击,犹如一颗卑贱的石子,连一丝反抗的勇气都未曾拥有。额头上,一块青紫痕迹显得格外刺眼。
我轻轻地触摸那伤处,指尖传来的是黏稠的触感——是血,那是血……
夏婧似乎吓坏了,愣在原地:“你……”
“滚开!”我怒吼,“别管我,让我静一静。”
夏婧匆匆退出病房,我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泪水不禁夺眶而出。我在医院中度过了漫长的半个月,诊断结果为轻微脑震荡和胃出血,医嘱要求我必须卧床休养。
在那段时光里,我选择了与世隔绝,除了输液就是睡觉,整个人瘦了一圈。
夏婧总会抽空前来照料我,我不理她,她却始终默默相伴,偶尔,她会带来新鲜的水果,但我并未多言语。
“你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多喝点排骨汤补补。”沈凌萧推门进来。
我没吭声,低垂着头,沈凌萧误以为我默许了,便将保温盒轻放在柜子上。他告诉我,他会亲自处理此事,确保姚千星与张宇受到应有的惩处。
可我只想他们死。我要疯狂诅咒她,姚千星,诅咒她的老母、她的老父、她的兄弟姐妹。
诅咒她那嚣张跋扈的丑脸,那刺耳至极、令人作呕的噪音,还有她那些我永远不会再见的狐朋狗友,她们所有人都可以下地狱了。
她认为我是恶毒的女人,bitch,拜托照照镜子吧。
高女士和沈叔叔也假惺惺地来关心我,高女士哭地很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声称我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她深感愧疚,求我搬回家住,最后泣不成声。
沈叔叔则一旁轻声抚慰,高女士一遍遍对我说着,然而我心中却无一丝波动,宛如已心如止水。
我不屑于回答他们的话,我只是盯着墙壁发呆,我早已在那场凄雨中陨灭,被无情地击溃,被活活打死。他们的只言片语,我概不会听。
沈凌萧说我精神分裂大概率又发作了,说我抱着一团废纸喊白玫瑰。他劝我静心休养,承诺为我收拾纷乱的残局,让我耐心等待,会给我一个交代。
病房陷入一片寂静,唯有医疗器械的滴答声回荡,我凝视着输液管中缓缓流淌的药液,怎么也睡不着。
梦境中,我重返那片蔚蓝的海滩,耳畔是海浪轻拍沙滩的声响,眼前是洁白如雪的白玫瑰,心中浮现出夏婧的影子,伴随着无数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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