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宜早不宜迟,就明日吧!宫远徵不是一直在羽宫外晃悠吗?我们稍给他一点儿机会,打他个措手不及~后日不就有交待了吗?”上官浅轻轻漾漾的声音随风飘去,湮灭在空尘花草间。
“你说这次我们能顺利吗?”云为衫水灵灵的小脸带着一丝愁绪,眉眼轻蹙含着淡淡忧虑惹人怜惜。
“姐姐多虑了,雾姬夫人可不是一个会打无准备仗的人,这件事她一定很早就开始谋划了,宫远徵已经上钩了,我们如今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即便不行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最多无法向他们交差罢了。”
话语平铺直述没有丝毫起伏,可尾声的淡去,还是让云为衫察觉了异样,上官浅话中的意思她懂。
无非是指在关键时刻保命要紧,不要冒然行事,至于身上毒,熬一熬也能挺过去。
可那种如附骨之蛆般撕心裂肺,难以忍耐的痛,简直快让她发疯了,她一点儿都不怀疑这毒随时会要她的命。
想想也真是讽刺,明明都是她的女儿,为何会天差地别,一个在民间乐园如富家千金无忧无虑地长大,什么都不用烦恼。
而另一个却从小在暗无天日的寒洞里苦苦挣扎,一次又一次与死亡之神擦肩而过,却还要无时无刻地担心会有人取代。
凭什么啊~凭什么那个人不能是她?
自从知道有另一个人姐姐或妹妹的存在,她越发嫉妒疯魔,抑郁不甘心,她想要彻底解脱就必须令无锋灭亡。
她不是没打过这样的注意,可是后来她改了,她要取代点竹的位置,她要那个精心养着的‘小公主’最后无人庇护,落得和她一样的下场,或者还不如她。
她要让那个想取代她的银面人打落泥潭,再也不能和她争……
云为衫隐藏住内心的阴暗,带着明媚的笑颜:“姐姐妹妹说的有理,便看明日结局了。”
两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相视一笑,可细看之下她们眼眶里的盈盈笑意并无半点儿光迹。
提起雾姬夫人,上官浅清邃灿亮的黑瞳目光闪闪,她可不觉得那位雾姬夫人此举,是单纯为了帮宫子羽坐稳执刃之位那么简单。
细推深究之下反而有挑拨他们互相争斗之嫌,按理说宫子羽的战斗力与宫尚角完全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他能做执刃,恐怕还有他父兄之力及三位长老隐隐约约的偏见。
如果她是雾姬夫人就会慢慢开解鼓动宫子羽同宫尚角交好,而不是故意同他作对。
若是一不小心之下,冒然挑起了宫尚角的怒火,那不是宫子羽能承担得了的,雾姬夫人明知道一点儿,为何还这么做?
而且她总是每隔几日提着食盒或者篮子去祠堂,说是去祠堂祭拜老执刃,可去祭拜需要带那些易储存的食物吗?
有些东西可不算是祭品,且她有几次深夜出行都是偷偷摸摸的。
不仅如此,她还能轻而易举摆脱她的跟踪,她的种种都行为很可疑。
上官浅骤然想到那个一年前给无锋送去宫门新娘待选消息的细作刺客,雾姬夫人很可能就是无锋隐藏在宫门二十年的那个刺客----无名。
但她唯独没想通的是:雾姬夫人既然已经完美地隐藏了身份二十年,好容易才摆脱了无锋控制,在宫门拥有了一席之地,有了安稳逸致的生活,为何又突然卷入这一个难泥塘中呢?
她觉得这个秘密或许就藏在宫门祠堂里,可是宫门祠堂被侍卫严加看守,连以前的宫子羽都不能轻易踏足此地,何况她这个宫门外人呢?
她要怎么样才能进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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