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狭窄的空间内,相隔不过半丈距离的两人之间浮漫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气氛。
宫尚角坚毅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的懊恼之色,刚才他竟没控制住自己。
但不过片刻,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冷然,可这次眼中却带着若有若无的淡淡笑意,他对她的心思终究还是和以前不同了。
“派人去长老院回禀一声,我就不亲自过去了,马车直接驶回角宫,中间就不用停留了。”
金复恭敬地答到:“是~”
宫门高墙内不准车马行驶的规矩,向来只对宫尚角一人开放特例,以前是棕黑色的高头大马,这是唯一一次坐马车。
九阶高台左侧半山兰木猇亭内,两道清丽柔美的身影相携并肩而站,静静地望着从朱红银光铆钉大门驶进来的马车。
“听说角公子每次出行回来,都是第一时间去长老院回禀一声,没想到这次竟然改了往日习惯,你说这是为什么?”
云为衫轻柔丝滑的嗓音如画眉鸟般清脆,细听之下总带着一把小勾子,容易让人心软。
这是她们从小到大按自身优势被精心培养出来的,但听在身旁人耳中却不那么悦耳。
想到她从角宫刺探来郑南衣卧病修养的消息,云为衫交叠的双手有一瞬间紧绷。
可惜啊~这么好的机会,她们却没把握住。
没想到这位江湖传闻中如铁石般难以触动琢磨,最重宫门规矩的宫二先生,竟也有被女子打动的一天,会为一个女人破例,这可是连宫远徵都没做到的。
还是说无锋精心培养起来的情报刺客在消息出了纰漏吗?
这对云为衫来说,是比宫尚角改了性情更难接受的事实,这意味着无锋出了叛徒~而且地位还不低。
漂亮清冷的星眸眼含幽光,闪烁不明,她进入宫门时间已经不短了,零零碎碎的任务做了不少,但最终目的却进展缓慢,再拖下去怕是不好给寒鸦肆交待了。
还有母亲那里,对她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她绝不能成为弃子,她一定要比‘她’有用。
“不是说受伤了吗?”上官浅柔指扶着额发间的珠翠牡丹发钗,轻轻倪了她一眼,装作不在意地道。
云为衫眼神一闪,一丝狠辣绝厉隐藏在深处,那群蠢货真是白瞎了她的心思,这么好的机会都没能杀了宫尚角,真是一群废物。
为此她还动用了一次底牌,真是不划算: “你信?”
“信如何?不信又如何,轮得到我们插嘴吗?宫门之人信就成~”
上官浅把玩着一缕青丝仿佛没入心,但心中计谋着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余光悄悄地打量着云为衫,她还是小瞧她了,提到宫尚角受伤之事,她虽然面部惊讶,但眼中冷漠没有丝毫变化,云为衫早知道宫尚角遇刺之事,或许她参与其中了。
“郑南衣的身份你能确定了吗?”上官浅突然转了个话题,她心中愈发怀疑她了。
“已经传过消息出去了,但是没有回音~”说到这儿云为衫便憋闷了,这几次任务完成得不算好,无锋开始施加压力了。
“看来他们是想要我们亲自去一趟了~云为衫你想好怎么交待了吗?这次怕是敷衍不过去了。”
漆黑的马车已经消失在她们眼底,斜阳随着消逝的时光缓缓下沉,跳动的心也慢慢沉寂在照不到阳光的黑暗之地。
“也不是没有办法,角徵两宫一再逼迫宫子羽,雾姬夫人心里早就开始着急了,为帮宫子羽坐稳执刃之位,她应该快按耐不住了,所以我们只需要从旁助她一臂之力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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