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一手牵扯着马绳控制速度和方向,另一只手轻轻拢着披风绕着怀中娇人儿的腰身,替她遮挡着空气里的一丝凉意。
“吁~”宫尚角突然勒紧马绳令其停下,马儿吃痛扬起前蹄打了个转。
昏昏欲睡的人儿也立刻从迷懵中惊醒,眼神迷蒙着看向宫尚角,可脑子却一点儿不迷糊。
宫尚角寒如冰霜的脸此刻更加严寒莫测,剑眉微微皱起,双眼如同高空翱翔的雄鹰厉若幽谭寒冰,紧盯着前方峡谷。
他们目前行驶的是一条盘山狭道,左边是陡峭不闻人烟的峻峰,右边是悬空断崖不见渊底。
前方是这条狭道最为平坦宽阔之地,有个不大的狭谷约莫着半亩左右,平地上方几条独石路横穿悬崖峭壁连接着另一边峭壁。
独石路狭窄非常约莫有三寸宽,一丈来厚,只可供男子脚掌恰好落地,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其外可过此峰要么绕路翻山越岭而行,要么只能走那条独木吊桥。
吊桥仅可供人马通行,宫尚角为了尽早赶路回程,已将人马分做了两批,一批押送货物走水道,另一批跟随他一起走这盘山道。
以往他们路过此处,飞鸟出巢觅食而归的鸣啼,给幽静的小山谷添了一分生机,可今日阳光普照之下竟然不见一只鸟雀之影,不闻一声鸣啼。
世间万物生灵都有驱避利害的本能,一定是有危险它们生命之物在此,才阻挡了他们回家之路。
身为合格的贴身侍卫,金复在主子停下来的一瞬间便带着身后侍卫,围靠在宫尚角周边,以便警戒周围排除异物保护自家主子的安危。
郑南衣见状瞌睡已经清醒了大半,眼眸清明如朝露初阳,暗道‘终于来了’,只是看这阵势好像有一点儿超预料啊!
无锋一定有高阶刺客在此,会是四方之王吗?他们四人一般不露面,露面即是生死大战。
但是有这么巧合吗?她们是昨日半晚才出现在无锋视线里的,四方之王这么快就到了?
紧握着宫尚角替她拢着披风的手,挺直脊梁安安静静地骑在马上,她能做的就是不给宫尚角添乱。
隐藏在壁峰暗处的刺客在宫尚角勒紧马儿,停止前行的那一刻,便知他已经发现了前方陷阱,不过瞬息便出现在粗干树枝上。
来人一身银衣在一众墨杉黑服中吸人眼球,墨发被一顶翠玉高冠竖起,手握长剑,单手背负而立,气势内敛如同一个普通人,整个人显得淡然静谧并不张扬,可在场的人谁也不曾忽视他的存在。
一张简致别样的银色面具遮住了面容,只留下一双深邃明锐的眼眸和轮廓分明的下颚线。
微薄的嘴角轻轻上扬,眼中带着一丝奇异的光,真不愧是江湖称赞畏惧的宫二先生,这样敏锐如鹰的洞察力,他深感佩服。
若是当年的他能有宫尚角一半的能力和果决,他的家族和亲人也不会落到那般下场,残忍的血腥漫起眼眶带着沉浸不可磨灭的杀意,快了~
他已经离血海深仇的敌人很近了,他的族人会在天上保佑他的。
孤鹰这次出来可不单单是为了协助那两个寒鸦,完成接应宫门无锋细作的任务,他要让点竹也尝尝亲人离世之痛,再顺便打听一下那个消息的真假。
摩擦着右指的那枚骷髅阴戒,凌厉的眼中一片幽深宛如不见底的海底鸿沟,既然已经选择了进入宫门,那就好好待在那里别出来了。
他这次本应该直接赶往旧尘山谷,可却在昨日半夜接到了这个刺杀消息,本来他想当作没看见,可转念一想,来看看热闹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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