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明明还在身边,却感觉已经越来越遥远。
桂兰现在就是这种感受。平日里像只叽叽喳喳的欢快鸟儿的桂兰最近显得过于安静,这不免令董父有些担忧,然而问又问不出来;母亲董洛氏却有不同意见,觉得孩子终于是长大了,变得稍稍懂事了一些,心中不免安慰。
桂兰以为自己可以放下的。也许映蓉说得对,她一定会后悔的,可是不放弃又能如何。一生那么长,我们终究都要接受吾心悦之并非爱吾之人。情之所钟,无法自抑,却也不能强求。
只是说要放下又谈何容易,这场旷日持久的单恋长达几年的时间,它几乎贯穿了少女一整个年少青葱的光阴。韶光已逝,伊人尚在否?失恋将人生生逼成个诗人,从小浸润在蜜糖里的少女第一次有了心事。
桂兰没法子,只能尽量避开那两个人。可惜天不遂人愿,这日她刚来到街市,还没有好好的逛一逛,远远地就瞥见两道熟悉的身影。
真是疯了,我为什么要躲起来。桂兰心里这么想。
“嘿,在看什么呢?”
桂兰躲在一处角落里,正目送着钧兰与吴书染两人远去的背影,一时不察,肩膀后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魂儿差点吓没了。
“席——音——尘!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桂兰一时气结。
“好吵,杀猪一样,你叫得也太大声了。谁要故意吓你,还不是你看得太专注了没注意到背后。”席音尘伸出小拇指,虚掏了掏差点被叫聋的耳朵,而后一脸亮闪闪的八卦表情盯着桂兰看。“所以你方才是在看什么?”
“没有。”桂兰面无表情道。她随意地选了个方向,抬脚便要往前走。
“嗳嗳,别走啊,你等等我。”
看来今日想要一个人安静待一会儿的愿望是注定达不成了。刚好镜花楼又上了新戏,两个人熟门熟路地来到戏楼,又在小厮的引路下径直上了二楼雅间。
一场戏,席音尘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还不时的拍掌叫好。桂兰却不知究竟听进去了多少。少女只是木愣愣坐在那里,面前的茶水小食分毫未动。
戏散场了,再木愣愣起身,出门下楼。走出戏楼,却是再一次意外地撞见了那俩人。
桂兰见实在避无可避,本想打声招呼便要离开。有人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桂兰妹妹,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吴书染惊讶道,“看上次那样,还以为席小郎君对钟妹妹……”她越说越小声,话说到一半又戛然而止。
白书书不愧是白书书,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再看向一旁此刻正拿出兄长架势的钧兰,一副求解释的严肃表情,桂兰心里简直要气炸。所以你们又是为什么在外面一起待了那么久,还真是贼喊捉贼。桂兰刚要发作怒怼回去,就被席音尘给及时按住了。
“这不,听闻近日镜花楼又上了新戏,桂桂心心念念很久了,这不看她一个人闷在家里也是无趣,索性带她出来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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