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与尉迟锦,二人相对静默,宛如一幅无声的画卷。
终于,韫打破沉寂:
“何时,你才会启唇?”
尉迟锦目光轻掠,嘴角竟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此刻,我并无言语之欲。”
闻言,韫的神色黯淡,语气透着期盼:“你对我,竟无半句要说?”
尉迟锦轻轻摇头。韫心中失落,但仍问:“你知我归期,可曾期待?”尉迟锦点头,却莫名地噤声,一切与预想相悖。
韫疑惑满腹,两年离别,他究竟去往何方?为何悄然离去,不留下片言只语?那临行前的四个字,又隐藏着怎样的深意?犹豫再三,韫轻声道:“明知无权过问,但我仍想知道,你与宥齐,究竟何般关系?”
尉迟锦意外于他的问题:“不过一同赴试的同窗而已。”知尉迟锦重信诺如命,韫选择信任:“我知你厌弃背信之人,故我信你。”
尉迟锦却嘲讽一笑:“信与不信,已非我所关心。”
韫质问:“明知我或许仍在,为何归来?”尉迟锦答道:“友人盛赞此地风物,加之名店远扬,便作休憩之旅,以待下一次科举。”
“你竟无一丝逃避之意。”
尉迟锦摇头:“确有,但转念一想,再见一面又有何妨,你亦无法左右我。”韫垂首,沉默不语,声音愈发低沉,小心翼翼:“何时启程?”
尉迟锦:“待这几日休养后,还需筹备下次科考。”
韫惊讶:“你也参与其中?”尉迟锦:“不错,我不愿困于狭小天地,至少现在,我要自立。”
韫:“如今在云梦泽,我们亦有立足之地,你在此,生活无忧。”
尉迟锦:“可这一次,我想靠自己。”
韫微微颔首,低声应和:“嗯。”久违的问题再次脱口而出:“我们,还有可能吗?”时光流转,虽形疏,情感未变。
尉迟锦似懂非懂:“重回十二年前?”韫:“你懂得我的意思。”尉迟锦迟疑片刻,笑容渐现:“当然可以,但在此之前,我需去追寻更广阔的天地。”
未等韫回应,尉迟锦又言:“若你愿陪我共赴科考,这两年我可以居于此地,无需如宥齐他们般向家人报喜,除他们外,无人能分享这份喜悦。”
韫诚挚道:“无论何时,我都愿做你的听众,你想分享时,也可找我。”尉迟锦未置可否:“罢了。”
韫的泪水决堤,每次他的哭泣总让尉迟锦心软,早知如此,不该前来,只怕又将铸成悔恨。
尉迟锦取来纸巾,默默走到他身边,温柔拭去他的泪痕。
尉迟锦轻声道:“好,我答应你,暂时不走了。”
“我还是太心软了。”
——
尉迟锦轻轻许诺,决定留下,这一抉择令楚悠宁等人动容,他们一同踏上送别的路,走向阮经天、阮初棠与和宥齐。
宥齐回首,目光中闪烁着智慧的火花,向众人提议。
他轻声道:“完成使命归来,可否再聚?”
尉迟锦微微颔首,回以一抹温暖的笑容。那笑,如春风拂过湖面,久违了的尉迟锦的真心流露,让韫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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