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替吴氏当了恶人:“大胆狂徒,竟敢碰公主殿下的千金玉体,你是谁如此无礼!”
来人正是薛谨。他正巧碰到吴阶和沈令宜切磋功夫,二人谈的兴起便又比划起来。既然是比划,自然难免会碰到对方的身子。这俩人一个是从小就在外面野惯了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一个混迹于战场军营与江湖身边朋友都是些糙汉子根本就没有女人,俩人又都是属于那种心比较大的也就顺理成章的忘了男女授受不亲这码事儿。
被薛谨给当众喝斥,吴阶倒无所谓,沈令宜脸上却有点挂不住了:“干嘛啊你,大惊小怪的。我就是看人家功夫俊一时技痒,搞得好像我做了什么逆天大罪似的。”她完全就没有将薛谨的话当回事。
吴氏也想不到堂堂公主殿下居然在自己府上藏了男人,不由得脸色不大好看。可毕竟是在人家的地方,不好对其的私事多嘴饶舌。见公主不听劝,薛谨不悦道:“殿下,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好坏,总得在乎一下别人的性命吧!”
沈令宜长年在民间,哪里知晓上层贵族圈子里的弯弯绕绕,心里认为薛谨是在夸大其词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儿。反而觉得经他这么一搅扰,刚才缓和了一些的气氛又冷了,不由得不悦道:“知道了,知道了,啰里啰嗦的像个老妈子似的。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老是摆出一副酸腐文人的嘴脸,搞得好似我爹一样。”
一旁的吴阶实在是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叫自己姐姐狠狠地剜了一眼赶紧又憋回去了,弄得满脸通红看得出来他憋得是挺难受的。薛谨恍若不闻,也没有回避的意思,反而上前与客人见礼。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多余,好似他才是这公主府的主人一般。
吴氏她万万没想到沈令宜竟然在家中私养男宠,看来以往那些关于她的传言多半都是真的。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居然会做出这么有损清誉之事,真是辱没了身体里面流淌的那尊贵的皇家血统。正所谓相由心生,脸上不由得泛起来了一丝鄙夷不屑的神情。
骤然间忆及太子的话与那副画像,心中又想难道这十九公主真的不是皇家血脉?吴氏在与太子成婚以前就多次面见过皇帝,婚后也没少和太子那些兄弟姐妹之间礼尚往来,对这些皇子皇女还算熟悉。不论那些人是哪个妃嫔所生的,都没有像沈令宜这样子的容貌。而且陛下的后宫佳丽中并没有一个从胡人地界来的,可就她一个人相貌上带有明显的胡人特征,难不成她是父皇在外面金屋藏娇并且生了这么一个孩子吗?
鉴于曾经那让皇室蒙羞甚至差点灭族亡国的“胡妃之乱”,后世之君就定下铁律:宫中妃嫔秀女宫婢一律不要胡人,且向上三代五服之内不得有胡人血统。为了能让后人铭记此国耻,还在太庙刻石命众皇族中人必须得倒背如流。沈令宜这张脸一看就和中土女子迥异,她又个在很小的时候就出宫在外面长大的公主,很难不让吴氏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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