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八丈八尺全部都是用大石条砌成的望火楼上,沈令宜眺望着远处那门户低矮但又别有洞天的小院,心里面却在为如何才能摆脱后面那一对跟屁虫发愁。
她一点都不怀疑下一刻那两个家伙会打起来,甚至巴不得他俩一齐从自己眼前彻底消失才好。但现在不是窝里斗的时候,等正事办完了再处理那两个货不迟。
从高处看那小院,里面的布局一览无余。正门前面是一个车马场,再往里是正门。然后就是一条石板小径,通向一座暗沉沉的二层石楼,石楼的顶端也有一座望楼。那望楼上面依稀有几点灯火,显然上面是有人的。
再向后又是一道院墙,上面开了一道月牙门。后苑与前院大不相同,一个被花园包围的小湖正中,有一座筑了亭子的假山小岛,亭子正对着一座绣楼。那绣楼也是两层高,光线太暗又远了些看不清楚细节,只能看见二层屋檐下那一排红灯笼在随风摇曳。
“这院,不好进呐。”龙波手搭凉棚轻叹道。
“不错。”立于沈令宜左边的薛谨指着那院子接话道:“那,月牙门的位置,墙后面有个桩子。还有那,望楼左边有个凸起,那也埋了个暗哨。”他目力不错,隔着挺远居然将藏在各处的伏兵都给指了出来。
沈令宜瞪大双眼,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不禁怀疑道:“真的?”
“不是你看不起谁呢。”龙波不悦道。
薛谨没有加入龙波一起来讨伐沈令宜,说道:“若真如姑娘之言,那李家老是个阉人,那么他为什么要给一个青楼女赎身还给她买了一个院子居住呀?”
“因为他是在替人遮掩,大哥。”龙波鄙夷道:“这种事儿我见得多了,家里有一堆外面藏一批。那话怎么说来着,哦对,家花不如野花香。”他话里带刺讥讽道。
“那也好过一个登徒子。”薛谨也没客气直接回怼道。
眼看二人又要开战,沈令宜怒道:“都给我闭嘴!”她怒气冲冲的斥责道:“吵架有用吗?吵架能让我们进到那个院子里面一探究竟吗?你们俩要是有办法就说,没办法我就自己想办法进去!”
别看他俩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但在一个问题上是有共同话题的:“不行!”二人异口同声的否决了沈令宜的想法。
见他俩话都说出口了才后知后觉的样子,沈令宜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很少笑,尤其是在人前。这浅浅的一笑犹如冰封已久的河流骤然化开,别有一股打动人心的美好。但这笑容只是昙花一现,迅速又恢复了原先的冰冷:“要不咱仨打个赌,就赌谁先进得了那院子你们俩敢不敢。”
一个时辰后,仨人在离那小院百步远的小酒馆碰头。瞧着彼此的脸色,不用说肯定都是铩羽而归。尴尬的沉默了一阵子,沈令宜先开了口:“甭藏着掖着了,都说说是怎么叫人给赶出来的。”
又是一阵更叫人尴尬的沉默。直到面前的茶水都凉了,才有人张口道:“算了,我脸皮厚不怕丢人,我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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