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粒药下肚,再由龙波以真气引导药力,沈令宜觉得胸腹间的不适稍减。不由得好奇心起:“这药倒是真的不错,是谁炼制的?”
“一个方士,叫啥我也不知道。”龙波把手按在沈令宜的小肚子上让她别动,那语气好似是在对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般:“那方士的炼药房就在后面的地窝子里面,外面布了不少人守着不让靠近。我偷摸进去了一次,见里面不少治红伤与白伤的丹药就顺了点。”长久行走江湖的都知道红白伤指的是皮肉外伤与脏腑内伤,所以各类伤药一直都是江湖人的必备。
“方士啊?”沈令宜反咀嚼着这两个字。所谓的方士,是一些盘琚在东海之滨的奇人异士。这些人多半以观察拆解天象来测判吉凶福祸,兼炼制丹药修习功法求长生不老之术,一度流行于东南滨海之地。在齐鲁之地还没有被大昭吞并的时候,这些方士非常受当地人的崇敬,有些得道的大方士还会成为齐鲁王室与贵族的座上宾。不少人都会豪掷千金甚至用全部身家,来向他们求一个延年益寿的法子。
大昭以法家学说为治国核心,向来瞧不上方士,认为他们都是些欺世盗名之徒。而且方士良蒡不齐,骗财骗色害人性命的也不少,所以在民间的声誉同样不怎么样。齐地化入大昭国土改立郡县后,这帮子大半都逃到了海岛上苟延残喘,少量没走的也在当地官府的严密控制下靠当游方郎中给人看病勉强可以混上口饭吃。
若问这世上有什么是人人都得面对的,无疑就是生老病死了。所以像吕家这种有丰厚家资的养些门客府医之类的也不奇怪。但在府中养个方士,还大量炼制治疗内外伤的药,就不大正常了:“走,我们去看看。”
“不好吧,毕竟是人家的地方……”“有什么不好的,你还在人家的地方顺手牵羊怎么不说!”沈令宜打断了龙波,还威胁他如果不帮忙就去向吕公告发他。龙波也只能承认遇到沈令宜算他倒霉,事已至此只有舍命陪着了。
穿过三重院落来到了后宅院。见一道圆拱门前站着四个执棒家丁,内外各有两个。大石砌成的院墙约一丈高,墙面平整的像面镜子般无处落脚,里面还有哗哗声传来似乎是院里有沟渠但在外面却看不见踪迹。见惟一的入口守备极严,石墙看上去也不好翻,二人就爬到一个地势略高的房顶上观察。
那院子占地约三四亩,西侧墙边是两座茅庐,院中央一处碧绿幽深的水池。东侧墙边有一个小小的土包,高也就四五尺的样子,上头一扇本色木门敞开着:“什么味?”
沈令宜吸了吸鼻子,一股淡淡的气味飘入胸中。龙波也有样学样,说道:“没错,是药味。看来又开始炼制丹药了。”
二人正低声说话间,一个小童从土包中跑出来直奔院门。那小童衣服破烂面无人色,赤着脚快步绕过水池,后面几个宽袍大袖的蒙面人在追他。当那小童快跑到院门口的时候,一支羽箭不知道是从何处射来,一下就洞穿了他的胸口。小童口喷鲜血,倒在了离大门仅仅一步之遥,大睁的双眼还死死瞪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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