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令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原本阴暗潮湿的牢房已经变成了一间素雅华贵的卧室。身下是柔软的厚褥子,身上盖着暖和的被子。她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才知道那些束缚自己的绳子已经都没有了,但留下的痕迹依旧历历在目。
外面传进来一阵阵惨叫与闷哼。不一会儿有人说道:“主君,八十板子打完了。”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不紧不慢道:“噢,打完了,挺快呀。换个面,再打。”
于是闷响继续,却已不闻惨叫。守在床边的丫鬟见床上躺着的姑娘醒了,急忙出屋去禀报主人。片刻后一个锦衣华服面色苍白的贵公子绕过屏风走到沈令宜床前关切道:“姑娘感觉怎么样?”
此时的沈令宜浑身没劲,小声问道:“你是谁,我在哪?”
来人自我介绍:“鄙人胡子期,这里是我的别馆,十分安全请姑娘放心。胡某冒昧,请教姑娘芳名。”
“凌依。”沈令宜警惕心丝毫未散,故而用了假名示人。偏这时候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咕”响了几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叫沈令宜不禁羞红了脸柔弱之余更添了几分娇媚。
胡子期叫人立刻摆宴。沈令宜已经一天一夜水米未进,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由丫鬟在身后垫上几个大圆枕才能坐起来由别人喂食。在用了小半碗白粥后就不吃了,天知道里面有没有下毒,少吃点或可能保命的机率会高一点。
这小姑娘戒心还挺重,胡子期也不勉强,叫人撤了宴席。丫鬟扶着沈令宜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放平,为她盖好被子就出去了。沈令宜试着活动手脚,却使不出一点力气来:“别费那个劲了,粥里下了软筋散,若无解药你就与废人无异。想要解药,就老实交待,你究竟是做什么的。”
对胡子期的威胁,沈令宜不予理会。胡子期并不意外会被如此对待,说道:“本地女子多半家境贫寒,从小就要帮家里做活挣饭吃,所以她们大多皮肤粗糙黝黑。姑娘身段窈窕,肌肤娇嫩,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大户人家的千金,却乔妆打扮成农家女,真以为所有人都是瞎的吗!你是谁家派来的?我耐心有限,是不会问第二次的。”
千算万算终究还是漏算了。沈令宜知道瞒不过去了,说道:“我出自帝都沈家。”
只这一句话,胡子期就变了脸色。帝都沈家,那不是皇姓吗!这女子即是皇家的人,那即使不是嫡系也是支脉,正宗的天家血脉。她一个皇家之女若不是胡子期出手使其免于受人欺辱,岂不是歪打正着,让九族逃脱了一次灭顶之灾:“贵人在上,胡某人得罪了。”
见胡子期伏在地上,沈令宜心道:帝都姓沈的多了,你也不问问究竟是是那个沈就拜,笨蛋!心里这样想,口气却很硬:“既然你都知道了,解药呢。”
胡子期忙道:“您稍等片刻。”唤来丫鬟重新扶起沈令宜的身子,从袖子里取出来了一个小纸包拿水兑了,叫人慢慢的喂给她。过了约一柱香左右的工夫,沈令宜觉得身上有些力气了,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坐稳了就遣走了小丫鬟。问道:“胡公子,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以选秀女的名义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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