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锺,来我身边。”厨房里传来他与以往别无二致的声音,皇羽锺跑去与他抱成一团,鼻息间呜咽声传来。“我手上太脏,不好抱你。”岚峰爻垂眸扫了一眼自己的手,然后扭过头蹭了蹭身旁人的面容,柔下声音,“至少我在乎的人都希望我活着,这就已经足够了,羽锺,你别难过。”皇羽锺闷闷不乐地将下巴搁在他肩头,看着他处理排骨,愤怒又难过:“我一直以为这件事到东秦之乱四府会议就结束了,为什么我们的生活不得安宁?”“因为我带走了你和宿宿。羽锺,你原来也是十分重要的存在;而宿宿的重要性,则更不用说。”岚峰爻摇摇头,他低声,“一百年啊一百年,足够他们遗忘你们从前的模样。”
“我对于一百年唯一的后悔,就是让你一个人勉力支撑。”将排骨下锅,他洗净了手,终于将心心念念的人拥入怀中,“羽锺,别为我难过,好不好?我会心疼。”青年垂眸敛目将他紧紧拥住,不再言语。
天樱宿悄悄散了风力场的聚焦。
“出言不逊。”冷冷地评判,穷绝蹙起眉。天樱宿握紧了撑在身侧的手,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她知道不知道死与生对于军场直隶的重要性!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阿樱。”穷绝伸手将她拢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阿樱,阿樱,不生气,不生气。”
“当时明明就是她说既然如此我们就一刀两断!她先说的一刀两断凭什么要我来做忘恩负义的小人!”又想起那个惶然不知所措的夜晚,她闭上眼,“若非衷霖姐姐……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轻轻搂着她的她的脑袋藏在自己的怀抱中,独属于她的温柔展开:“阿樱,去看看她还在不在,好不好?”风力场再度凝聚,展开在大门之外——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这件事应该没那么简单。估计与东秦的状况有关。”天樱宿蹭了蹭他的鼻尖,用平日里撒娇的语气,“清穹,抱我下楼好不好?我总有不好的预感。”“不好的预感?没关系,峰爻会出手。”穷绝不以为意,他伸手将人稳稳抱起,火光卷过少了四分之一的红糖罐头和热水壶,慢慢下了楼。
“宿宿。”已经坐到沙发上的青年侧目看向他们,岚峰爻有些担忧地问,“还是很疼吗?”“喝了红糖水,舒服了些。”她向他伸手,“我看到外面的事了。”岚峰爻无比自然地牵住她的手,从穷绝怀中接过了被他打横抱起的人:“别放心上,宿宿,不过是气话。”“哪怕是气话也不应该——!”靠在他肩头的青年愤愤,皇羽锺伸手摸摸她的发,“她欺人太甚!”天樱宿点点头,巴巴地望向他:“阿兄,怎么办呢?”
“等,她见你不肯见她一定会去找阿爹阿娘,交给他们吧,这件事我原原本本地和他们说过。阿爹阿娘是知情人,加上素来宝贵你和羽锺,他们一定不会偏向外人。”岚峰爻轻哼一声,“没有大漠将军的指令,休想请动我们军场直隶。”“峰爻。”皇羽锺忽然唤了他一声,他伸手搂过他的脖颈,无比亲昵,“会上升到家族之间的矛盾吗?”“夜阑一支都将未来与宿宿挂钩,不会在这个时候因为这件事断绝关系,何况是治病救人的秋亭府。夜阑和北固可以自立,但是秋亭不行。”与旁边人靠在一处,岚峰爻轻笑一声,“顾夏合此次冒犯双筑,恐怕背后有人授意……单凭她自己,她如何知道我们在这儿?”
“是跟着我们过来的?”皇羽锺试探他。“不必管,我们现在唯一隐瞒的就是我们的爱恋了。她最多把这件事捅出去——反正两方家长都已经知道,也无所谓外面的事情了。”“只怕众口铄金捕风捉影——将你们的爱恋斥为——”难听的话她说不出口,天樱宿只能难过地将他们两人一起抱住,闷闷不乐。
“峰爻,午饭吃什么?”穷绝忽然问了一句。“我去别一下浮漂,穷绝跟我来,羽锺,宿宿暂时交给你?”“我陪着宿宿。”皇羽锺说着将姑娘捞到自己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锺阿兄……是当时断得还不够干净么?她们居然,居然还能以这件事来质问?”她茫然抬头看向他。
在岚峰爻回来之前,大事一直是交由皇羽锺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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