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2-1)

今天是隔离的最后一天，我正在医院进行血液检查，等待检查报告的时候还接到了安德烈的电话，他说他们正在家里等我回去吃饭。

“薇拉，我正在后院里烤羊腿，可香了。”

我听着电话那头“刺啦刺啦”的烧火声，顺便按住了左臂上的止血棉花，“我可很期待你的手艺，安德烈。”

“不过咱们家里还少一些蜂蜜，你回来的时候帮我买一些可以吗？”

“当然可以。”

话筒里传来安娜伯母的声音：“薇拉，我特地做了你喜欢的羊排，等你回来再吃！”

“呀——谢谢伯母！”

体检结果一切正常。

真的是个好消息。

至少不用再隔离了。

美味的羊，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

鹅国的新年夜，除去春晚以外，其热闹程度不输瓷国。

我们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为什么有一种瓷国除夕夜看春晚的感觉啊？』。

我靠在安娜阿姨的身上，左手一只烤羊腿，右手里拿了一瓶度数低的伏特加，安德烈坐在我右手边和伊万伯父对吹瓶，已经喝醉了。

一瓶低度数的伏特加我还是能保持清醒的。

电视上正在播出总统先生的新年贺词，身着黑色羽绒服站在红场上，面对着全国人民。

不得不说，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你当温柔，却有力量。

我忽然想吐槽一下某位鹅国第一任总统——

你为啥非得让普京大帝成为你的接班人呢？！

你自己干不了就甩手不干，让大帝给你善后？

要不是因为你选对了人，我真想……（省略一万字优美的瓷国语）

鹅国人似乎没有过年守夜的习惯，在看完莫斯科的烟花表演之后安娜伯母就拎着伊万伯父和安德烈扔回卧室睡觉了。

我趴在卧室窗户上，推开窗户望着窗外的星空，忽然又想起了总统先生。

他现在还在红场吗？或者是克里姆林宫？

我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莫斯科时间。

喀秋莎的歌声响起。

手机差点儿摔到地上。

普京大帝的电话。

“总统先生，新年快乐。”

电话那头的大帝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之后嘴角微微上扬：“你是第三个说新年快乐的人，谢谢，薇拉。”

“总统先生……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随便聊聊，你有时间吗？”

额……

“我当然有时间聊天啊，总统先生。不过您现在不睡觉吗？”

“薇拉，我现在睡不着。”

emmmm……总统先生，所以您是把我当成免费哄睡了吗？

我和大帝都沉默了一会儿。

“所以……您还在克里姆林宫吗？”

“还有半个小时我就回我的住宅，”大帝敲了敲桌子，看着桌子上来自小姑娘的最后一张明信片，“你这么晚还不睡吗？”

“习惯了——我是说，瓷国过年的时候需要在一年的最后一天，也就是除夕夜守夜——就是等到新年钟声响起的时候才可以去睡觉，”我转身回了房间，摸了摸桌上的帽子猫，“以前在瓷国的时候都是这样过的，虽然现在过鹅国的新年，但还是想守夜，习惯还没改的过来。”

“你们新年的礼仪可真多，记得我之前拜访你们国家的时候，你们的国家领导人也这么说过。”

“可以算是礼仪，也可是说是一种仪式，和家人共同走进新的一年的仪式，”我把帽子猫戴在头上，对着镜子照了照，“很有纪念意义，你觉得呢，总统先生？”

“嗯，很有意义。”

家人么？

高处不胜寒。

望向克里姆林宫的方向，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总统先生？”

“嗯？”

“鹅国市区应该不禁止放烟花吧？”

我挂了电话，小声地往楼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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